
朱义的豪赌:四川前首富的百利天恒生死局?
最近,四川前首富朱义和他手下的百利天恒,那真是话题度拉满。要我说,这可不是什么“霸道总裁爱上我”的剧本,而是一场真金白银、心惊肉跳的豪赌,赌的是这家创新药企的未来,甚至赌的是朱义自己的身家性命。
巨亏之下,研发费用却逆势狂飙?
8月20号,百利天恒的半年报一出,直接把人给震住了。营收1.71亿元,听起来好像还行?但你再看归母净亏损,嚯,11.18亿元!同比暴跌123.96%,直接创下2011年以来的最大亏损。这可不是闹着玩的,盈利能力断崖式下跌,基本每股收益直接从11.64元跳水到-2.79元。更要命的是,有息负债率高达43.38%,这数字,啧啧,仅次于历史最高位。说白了,就是欠了一屁股债。
但是!你以为朱义会就此认栽?No No No!人家偏偏反其道而行之,一边公司疯狂失血,一边却在研发上砸下重金。今年上半年,研发费用高达10.39亿元,同比猛增90.74%,占营收比例更是离谱,达到了606.69%。这比例,简直是丧心病狂!敢问一句,朱老板,您这是要干啥?
84亿美元的天价合作:寒冬中的一抹亮色?
可能有人会问,这百利天恒到底是家什么公司,能让朱义这么玩命?这事儿还得从前年说起。2023年12月,百利天恒跟跨国药企BMS(百时美施贵宝)达成了一项双抗ADC合作协议,金额高达84亿美元!这数字,直接刷新了国内创新药出海的交易金额记录。要知道,那可是被行业称为“资本寒冬”的时期,这笔交易,简直就像一道闪电,照亮了整个医药行业。有业内人士就说了,这说明“中国在创新药研发领域,特别是在技术顶尖领域,开始拥有全球话语权。”
之后两年,百利天恒在资本市场一路高歌猛进,市值暴涨10倍,成为A股第三家突破千亿市值的创新药公司。要知道,恒瑞医药花了15年才完成这个成就,百济神州在美股也“准备”了5年。这速度,简直是坐了火箭!
“野孩子”朱义:异类首富的炼成?
市值飞涨,也直接把朱义送上了“四川首富”和“科创板首富”的宝座。不过,在朱义眼里,“首富”这个头衔,更像是资本市场给他的一个“表扬信”。他自己呢?更喜欢把自己比作一个“野孩子”。
为啥是“野孩子”?这就要说到朱义的背景了。生物医药行业,那可是个高门槛的行业,知名企业的掌舵人,要么是博士,要么是在行业里摸爬滚打多年的老江湖。但朱义不一样,他是个“异类”。回看他的创业经历,你会发现,他不像大多数中国创新药企那样,走的是学者从商的路子,反倒像是用商人那精准的目光,瞄准了一个颇有前景的赛道。
仿制药起家,豪赌ADC:百利天恒的激进转型
百利天恒的故事,如果拍成电视剧,绝对比那些狗血爱情剧更抓人眼球。你想想,一家靠仿制药起家的公司,突然转型豪赌创新药,而且还是当时风险极高的ADC(抗体偶联药物),这胆子,简直比吃了豹子胆还大!
从“铁饭碗”到“地产枭雄”:朱义的商业基因?
朱义这人,说实话,他的经历就挺传奇。本科读的是无线电物理,跟医学八竿子打不着,硕士才勉强沾了点生物物理的边。毕业后,进了医科大学微生物免疫教研室,端上了人人羡慕的“铁饭碗”。但你以为他会安安稳稳地当个教授?Too young too simple! 朱义的血液里,流淌的是不安分的商业基因。
没过多久,他就辞职下海,先是试水生物医药公司,后来又跑到广西北海去搞房地产,折腾了一圈,又回到四川做起了建材生意。这经历,是不是跟那些地产大佬们有点像?都是不安分的主儿!直到1996年,朱义才在成都创立百利药业(百利天恒的前身),开始做仿制药。
All in ADC:是远见卓识,还是孤注一掷?
一开始,百利天恒靠着仿制药赚得盆满钵满。2011年,营收3.66亿元,归母净利润3987万元,之后几年,日子过得那叫一个滋润。如果一直这么发展下去,百利天恒也许会成为一家平平无奇的仿制药公司,虽然没什么让人激动的前景,但胜在安稳,业绩也能稳步增长。但朱义偏不!
2014年,百利天恒在西雅图创立子公司西雅图免疫(Systimmune),开始专注于研发ADC。这步棋,不管是出于前瞻性的判断,还是纯粹的运气,都不得不让人佩服。要知道,当时ADC还只是个小众领域,但5年后,它就成了生物医药界最炙手可热的明星。2019年,ADC大放异彩,各种重磅收购案不断刷新记录:默沙东豪掷百亿,吉利德用210亿美元买下Immunomedics,辉瑞更是花了430亿美元,把Seagen娶回了家。
但与此同时,百利天恒也给自己背上了沉重的负担。2021年,百利天恒开始亏损。据朱义回忆,当时公司每年剩下的现金流只有1000万美元,其余资金全部投入研发。这简直就是在玩火!
对标英伟达:朱义的MNC野心?
2023年,百利天恒终于登陆科创板,但IPO募集的资金,对他们来说,只是杯水车薪。年末,百利天恒的货币资金只有4.04亿元,而同期短期借款和一年内到期的非流动负债之和,已经高达4.96亿元。如果不是BMS的那笔合作协议,百利天恒可能早就陷入生存危机了。
创新药研发,向来以高投入、长周期闻名。对于一家出身并不“高贵”的药企来说,主动选择走钢丝式的经营,到底图什么?除了不想让之前的投入打水漂,或许还与朱义的执念有关。在他眼中,百利天恒的目标只有一个——成为英伟达!
在一次采访中,朱义表示,他非常推崇英伟达的战略定力,并称百利天恒的目标,也是聚焦肿瘤领域,成为领先的MNC(跨国公司)。中国的MNC,有很多候选人——恒瑞医药、科伦药业、百济神州……但为什么是百利天恒?
管线前景与资金困局:百利天恒的冰与火之歌
百利天恒的故事,就像一首冰与火之歌,一边是充满想象空间的管线和技术,一边是捉襟见肘的资金链。这种冰火两重天的境地,让这家公司充满了不确定性,也让外界对它的未来充满了好奇。
BL-B01D1:能否成为癌症治疗的“基石”?
要说百利天恒最引人注目的资产,那绝对是和BMS合作的双抗ADC药物BL-B01D1。这可不是一般的药,它是全球首创(First-in-class),也是目前唯一进入三期临床的EGFR x HER3双抗ADC。简单来说,它瞄准的是一种癌症免疫治疗的新靶点,而且临床试验已经覆盖了肺癌、乳腺癌、消化道肿瘤、泌尿系统肿瘤、妇科肿瘤等多种肿瘤适应症。这野心,可不是一般的大!
百利天恒的构想,是把BL-B01D1打造成癌症治疗的基石药物。如果真能实现,那百利天恒可就真的一飞冲天了。更重要的是,它与BMS的合作模式也与其他药企不同。大多数MNC与中国创新药企的合作都是“买断式”的,药企把管线卖掉,后续的开发和营销都由MNC说了算。中国药企不仅没有议价权,还被排除在后续的开发之外。但百利天恒和BMS采用的是共同开发模式,这意味着百利天恒可以参与到后续的研发和营销中。这在中国创新药企中,绝对是首创!
除了BL-B01D1,百利天恒还有其他一些颇具前景的ADC类管线,比如拥有同类最佳潜力的BL-M07D1,以及针对急性髓系白血病的BL-M11D1等。这些管线,共同支撑起了百利天恒的高昂股价。但这些管线,同时也给百利天恒带来了沉重的负担。
创新药企的共同难题:钱从哪里来?
要知道,上面提到的任何一款管线,即便已经进入三期临床的BL-B01D1,离正式上市都还有相当长的距离。在这之前,它们不会给百利天恒带来太多的经济效益,但需要的研发成本却一点都不会减少。这就像一个无底洞,不断吞噬着百利天恒的资金。
朱义的估算,是百利天恒还需要大概10亿美元才能支撑到产品上市。他原本的计划是,从BMS那里获得5亿美元的款项,再加上此前定增规划的39亿元,基本就能满足需求。但现实是,定增仍然处于审核状态,转向港股上市募资的计划也被暂时搁置。缺钱,成了百利天恒目前最大的难题。缺钱,意味着百利天恒后续可能需要出售管线,但其他管线是否具备像BL-B01D1那样的议价权,还是个未知数。
ADC退潮:百利天恒还能讲出新故事吗?
缺钱只是问题的一方面,更大的麻烦是,ADC的故事,现在变得不太动听了。曾经风光无限的科伦药业,也遭遇了默沙东的“退货”;曾被誉为国产“ADC一哥”的荣昌生物,如今也陷入了困境——核心人员离职,首个国产ADC维迪西妥单抗,也被辉瑞计提了2亿元的无形资产减值。这些企业的遭遇,似乎预示着ADC浪潮正在国内迅速退潮。这其中有两个原因:
首先,是全球生物医药投资风向的转变。2024年起,生物医药最热门的赛道,已经悄然转向GLP-1类药物、双抗以及基因治疗。GLP-1类药物,就是那些常被用于减肥的“神药”,比如年销售额高达293亿美元的司美格鲁肽。而今年下半年,14笔license-out都发生在双抗领域。Wave公司的RNA基因编辑疗法,也为其带来了超过150%的股价涨幅。
其次,是中国创新药企在ADC上的深度内卷。2019年之后,国内药企都把目光瞄准了那些已经验证过的、确定性较强的ADC靶点。以HER2、TROP2、CLDN18.2这三个靶点为例,国内ADC候选药物数量在全球管线数量中的占比,分别高达63.6%、76.5%和85.7%。说白了,就是大家都在扎堆做同样的东西。虽然中国创新药起步较晚,通过Fast-follow快速布局无可厚非,但在大家都这么做的情况下,只能拼产能、拼价格,最后卷得头破血流。
同质化的竞争,直接导致了市场价值的缩水。而从一开始就瞄准差异化的靶点,是百利天恒仍然被资本市场和MNC认可的理由,甚至可以说是唯一的理由。换句话说,如果百利天恒的BL-B01D1研发进度不及预期,或者最终失败,那市场对百利天恒的“祛魅”效应将是灾难性的。再加上ADC退潮的大环境,百利天恒的处境,将会非常危险。
朱义的应对之策,是加大烧钱研发的力度。但这取决于百利天恒能否顺利找到下一个资金来源。这就像一场豪赌,朱义已经把所有的筹码都压在了牌桌上,胜负在此一举!
MNC之梦:中国药企的集体执念?
在医药行业,成为MNC(跨国公司)的愿景,总是带着几分悲壮色彩。这曾是无数中国创新药企的梦想,为此,它们一度动作变形,不惜一切代价地拼凑管线,试图撑起庞大的营收规模。比如,早期的百济神州引入代理产品,复宏汉霖和信达生物也曾转投生物类似药,目标只有一个:做大做全。
但结果呢?要么是为MNC做了嫁衣,要么只是南柯一梦。大多数中国创新药企,不情愿却不得不接受一个现实:生物医药的行业发展逻辑难以突破,整个行业仍处于发展早期。就像业内人士曾经描述的那样:“中国现在在很多领域都与世界顶尖水平比肩,甚至略有超越。唯独在医药,尤其是创新药板块还是落后七八条街——百济神州可能稍微好一点,但也有两三条街的差距。”
这种落后,不是单家企业的落后,而是从体系到环境,全方位的差距。正是因为如此,我们对于百利天恒的态度,才会如此矛盾。
亦步亦趋,还是另辟蹊径?百利天恒的生存哲学
一方面,百利天恒正在死磕的发展模式,似乎早已被证明行不通。在中国药企集体做MNC梦的时代,其叙事逻辑是:通过打造一条足够强大的产品矩阵,形成一个生态飞轮,以此实现现金流造血,为后续研发积攒资金。很多MNC都是这么发家的。但这种模式,不一定适合中国。因为要实现造血,前提是能够卖出高药价,而高药价,又以FDA霸权为前提。对于中国药企而言,进入美国市场本就难如登天,即便进入之后,飞轮也未必能够如愿转动——百济神州的发展,似乎就在一定程度上验证了这一点。
差异化靶点:百利天恒的“护城河”?
另一方面,百利天恒又在很多方面展现出了自己的与众不同。在诸多中国创新药企疲于同质化竞争时,它瞄准的是HER3靶点这块差异化的、难啃的骨头;在大多数药企身处资本寒冬,不得不卖管线求生时,它选择牺牲一定的价格,换取与MNC共同开发的合作空间。并非纯粹学者出身的创始人朱义,或许能够让百利天恒突破一些中国创新药企的既定惯性,在渠道和营销上施展奇招。
中国医药的MNC梦想:路在何方?
拥有属于自己的MNC,是中国医药行业的梦想。经过数十年的风雨冲刷,如今,还拥有这样梦想的企业,已经为数不多。挤过窄门的百利天恒,能否最终到达终点?我们拭目以待。